泪了是你不知道的事

最近读到了一些好故事一直想和他分享，不过他都很忙所以故事我也一直留在心里。这晚终于找到好机会了，临睡前他打电话来和我聊聊。我说：“我讲个故事给你听，好不好？”他爽快地答应了。

我开始说三个公主的故事。他一直没有作声直到故事快要结束的时候，我忍不住问他：“喂，你有在听吗？”

“有啊，你说钻石嘛。”

“还有呢？”

“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
我的心就凉了。我知道刚才的他已经睡着了。深吸一口气，我尽量不露出难过的样子：“去睡吧，晚安。”

几分钟后我开始听见他打鼻鼾，然后又被自己吵醒。“老婆……对不起，我知道你还是不开心的。”

不说出来不就好了吗？假装你不知道不就好了吗？明知道我会难过但是你不打算陪我，就别说这种话。让人更难受……但是我不能发脾气、不能让他听见我难过，我装作若无其事。“没有啦，你快睡吧，我累了我要挂了。”

电话挂断之后，那种失望和孤单的感觉在心里无形地放大。我知道我不应该流泪，但是眼泪就是很不受控制。

当然，这些他都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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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眼镜坏了必须回到吉隆坡修理，所以星期五中午我搭了巴士回家。下午两点半抵达车站后，为了配合他补习的时间，我在车站等了两个小时。他答应补习结束后陪我去附近一个他常去的地方吃粥。

这次的行程其实是蛮赶的，爸妈星期二要出国旅行一个星期，所以星期六早上就必须把弟弟送去怡保外婆家。当然我也必须一起回到金宝。所以星期五晚上我真的特别期待他可以陪着我到眼镜店走一趟，见面的时间太短了我只是想他再陪我久一点。

前几天他半开玩笑地说可以推掉当晚的活动、陪着我一个晚上，我真的是很开心的。结果见面时他突然又换了话，说什么他已经答应了人家，不想让人家难做。“你也不想别人会认为你老公是个言而无信的男人。”

听他这么一说，我委屈得大庭广众下红了眼眶。本来一直打他、不让他牵手的我，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指。他是了解我的。这时他回过头来看我闪躲的眼神，他猜到我快哭了。然后我的泪就掉下来。

他急忙安慰我：“乖啦，不要哭了。大家都在看我这个臭男人惹女生哭了。”

谁不知道月台上挤满人啊，我也不想哭的！但是我真的很委屈。“你想和我说什么言而无信对不对？你追我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？”

“我答应过我会永远爱你啊！不要哭啦……”他脸上露出心痛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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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我一路上发脾气、硬是要把他赶回家，但是他不听、他就是默默地跟着我回家。开门后妈妈见他站在门外，就叫他进屋里。

妈妈进厨房做饭，我们俩坐在沙发上、没有人开口。过了几分钟，我转过头扑到他身上开始吻他，直到他呼吸变得急促，我重重地咬住他的嘴唇。他闷哼了一声，我再用力地咬一下才放开。他皱着眉头、抿着唇，脸上的表情很痛苦。

“我知道我很用力，你活该。”我真的真的咬很用力。以前都是闹着玩、轻轻地咬一下，但是这一次我太生气了。

看他很痛的样子，我心又软了。“喂，让我看看。”

他还是没有开口、眉头锁得更紧，我用手指轻触他嘴唇看清楚：“没有流血啦。”（后来他告诉我嘴唇没事但是嘴唇内侧破皮了。）

“你真是的……”他不是生气，只是无奈。

“你以前答应我的东西可多了。什么你会常常抽空陪我……我要求的东西你会办到，因为你知道我要的东西很简单……只要是你能力范围里面做到的，你会满足我、让我开心……你尽全力不让我难过……之类的废话！你答应别人的事你会做好，你对我讲的话都是信口开河！你言而无信！”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滚。

“你这样讲我很内疚的……”他很慌张。“你不要哭啊！”

我吸一下鼻子，扁嘴。

“你哭的话我会很心痛，刚才我看见你在街上哭成那样已经够难过了……”他伸手想摸摸我的脸，却被我挡掉了。

我用力眨一下眼睛，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。

“啊啊啊！！！你是故意的！”他立刻扣住我的手不让我挣扎，眉头又再次深锁。“你死定了。”接着他把我按在沙发上狂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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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生理期所以晚上不舒服，睡前打电话给老公撒娇，却听见他很厌烦的语气。

话没说两句就一直被他妈妈打断。妈妈大声地吼他，他也大声地吼回去。后来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我真的听不清楚，于是再问他一遍。

“算了！”

“你刚才讲什么？”我只是想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，就算是不重要的。

“我说——算了！”这一次他的语气更差了。

那一瞬间我真的真的很难过，难过到不想再讲话。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妈妈喊叫的声音，他还是沉默。我只好故作轻松：“老公？”

他接着对妈妈吼回去，发现我没有继续说话。“讲啦！”语气是真的很不耐烦。

“我要睡了，我挂啦。”不等他开口，我赶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挂断了电话。可能是因为天气凉，肚子更痛了，我把身体缩成一团、躲在被窝里哭到睡着。他并没有打来或信息我。

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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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认识好几年的女同学一直很羡慕我，她说羡慕我处理感情的方式和一段细水长流的爱情。上一回见面的时候，还在很多朋友面前强调了好几次，说她最羡慕我和男友分开两地还是那么恩爱。

有没有谁可以理解……有时候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幸福，更是一种说不出的痛。如果可以选择，我并没有特别喜欢用分开来对我的爱情证明些什么。就算别的情侣不像我们这般经得起考验又怎样？就算别的情侣羡慕我们这份深厚、坚固的感情那又怎样？

我只是想好好爱你。好好地看着你。牵稳你的手。任何时候都可以和你在一起。


你是我最爱的人，也是最爱我的人。只不过你不知道的是，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、保护我，却让我流最多眼泪、受最多委屈。